同情、嗤笑的可能,不论亲疏;性子要强的,出嫁之后如果有至交,也是报喜不报忧,不遇到大是大非,绝不会麻烦朋友;性子懦弱的,就根本没有离开夫家常住别院的可能。
那女子去找许夫人,定是有着什么缘故,但是许夫人不想提及。
说出怀疑,许持盈又点破一个事实:“而且,你这辈子就没有交心的友人。那女子之于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自己清楚。”
许夫人难以掩饰心头的惊诧,匪夷所思地望着许持盈。
那样不堪的出身,知情之后难道不该伤心难过暴跳如雷么?难道不该全然拒绝接受这样残酷的事实么?
可她在做什么?在有理有据地分析言辞间发现的疑点。
这还是个人么?
许持盈微微摇头,“罢了,我只是提醒你,下次与人说话的时候,尽量避免让人一面听一面犯嘀咕。”
“你,”许夫人问道,“还想知道些什么?”
“没有。”许持盈微笑,自嘲地微笑,轻声说道,“我是个被生母抛弃的孽障,我是你口中的不孝女,我不是天之骄女,我是出身最不堪的人——这些,我都知道了。你告诉我这些,我谢谢你。”
她唇畔笑容的纹路缓缓加深,明眸里的光芒越来越冷,森冷而灼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