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不了有磕磕碰碰的时候,她从来是一声不吭,见他不落忍,反而会安慰他,“爹爹,真的不疼。”
    随着她一年一年长大,他清楚地记得她哭过两次,是她的爱犬和大花猫寿终正寝的时候,她哭得鼻子眼睛红红的,跟他说:“爹爹,我再也不养猫狗了,太伤心了。”
    爹爹、爹爹、爹爹……脑子里都是持盈亲昵的呼唤,都是她璀璨如骄阳的笑容。
    唤了他这么多年爹爹,到头来,不是他的女儿?
    不是?
    十几年的父女情分,谁敢说不是!
    他踉跄着走进书房,在书案后面落座,拉开一个抽屉,摸索到一个白瓷药瓶。
    是持盈出嫁前请吴大夫给他配的药丸,说爹爹,头疼厉害的时候不要硬撑着,记得吃一颗药丸,告假歇息一半日,唤大夫给你推拿或是针灸。
    他倒出一粒药,放入口中,没用水送服,就那样含着,让药的苦涩四溢,溢到心头、骨髓。
    疲惫感渗透到了骨头缝里,他想就这样坐着,想就此赋闲。
    可是不行,不行。
    他明日一定要去上朝。
    思及此,他强迫自己振作起来,继续处理案上的公文卷宗。
    ·
    许持盈没想到,萧仲麟会带她离开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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