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会释怀。”
    顿一顿,他笑意浓了些,“我思来想去,觉得他可能是被暗杀之后吃尽了苦头,病痛磨得人想死,却又不能死——那个死法不光彩,没出息。那种情形,不切身经历,没法子体会那种苦,但不难想见到。末了他又说,眼下熬过来了,偶尔又开始担心英年早逝,想做的该做的事都还没做完,想照顾的人也还没照顾好——这事儿不能细想,越想越惶惑。这也是我经常会想的,真有英年早逝那一日,我最放不下的人里面,有你。反过来讲,令言,你呢?我们真的要为了几年的恩怨纠葛,舍弃明明唾手可得的大把年华?”
    “……”沈令言没说话,只是凝视着他,久久的。
    ·
    夜半,持盈醒来,口干舌燥,有点儿头疼。
    昨晚,一起用膳时,她跟萧仲麟说:“我能不能喝点儿酒?不然睡不着。”是真的,下午就觉得乏,身体疲惫,但是脑子不肯放松,躺在床上了无睡意,点着安息香也无济于事。
    他略一沉吟,说可以,但是不准贪杯,毕竟刚见好。
    她笑说不会,我可不想撒酒疯吓跑你。
    便这样,唤宫女上了一壶陈年梨花白、两个小酒盅。
    她数着杯数喝的,加起来喝了三两左右。
    饭后,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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