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会打啊,没打过我而已。连伍先生也打人的。”持盈笑着摇了摇白皙的右手,“小时候,被先生用戒尺打过几次。那时他一打瞌睡,我就溜出去,跑到他住的院子里逗鸟、喂鱼、看盆景,不小心放跑过两只特别好看的小鸟,一盆兰草当草拔了——那次奇了,也不是不认识,过后自己都想不通。去找先生招认自己又闯了祸,他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咬定我是故意的。”
萧仲麟笑开来。
“打是真用力打,手没多会儿就肿得小馒头似的,先生一看就后悔了,亲自给我上药,好声好气地给我讲道理。爹爹每次听说,都是前脚给我一句‘该,让你淘气’,后脚就跟先生说你就不能轻点儿打啊?再这么打她,我真跟你翻脸。到第二天,先生看我功课上的字跟螃蟹爬似的,脸色别提多别扭了。”持盈想起伍先生当时的样子,笑意更浓。
这样的事情,说的、听的,都分外愉悦。
远远的一个凉亭里,沈令言望见说说笑笑的小夫妻两个,情绪被感染,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沈轻扬循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也笑了,“看不出来,皇上居然这么会照顾人。”
“谁说不是呢。”沈令言收回视线,说起正事,“把宋云香处置了吧,皇后说没必要让她见陆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