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文鸳有些迟疑,“您近前没个服侍的人怎么行呢?”
    持盈微笑,“若是到了今时今日,宫里还有人对我存着歹心,那就是奇事了。更何况,影卫监视着别人,就是保护我。”
    文鸳想想也是,“那奴婢就不在您眼前晃了。”遂笑着退出去。
    持盈转去拿来先前看的书——是萧仲麟前一段时间不离手的一本厚厚的地域志,她无意间翻了翻,竟是看得不能释手。转回来,她在小风身边侧卧,先把这孩子哄睡着,之后继续看书。
    ·
    整个下午,萧仲麟的情绪都不大好。
    几个言官相继请求进宫,把折子亲手送到他案上。
    他知道,天气一旦反常,影响民生或引发祸事的时候,官员们便会趁机找辙,说出那些以往不敢或在心头犹豫着的话。
    今日这几个人,应该是商量好了的,都在奏折中诟病持盈,连几日的不停的降雨都能说成是她的罪过。
    一个个的,有的说是猜测,有的索性称曾夜观天象,早就看出正宫隐有不祥之兆,要他暂且搁置正宫,如此,或可消减苍天的怒意,平息这一场或许会发生的涝灾。
    说出这些话,自然要有依据,持盈料定的那些由头,都被他们言辞委婉或夸大其词地诉诸笔墨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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