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玻璃柜中灰色鱼尾的人鱼们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一般，虽然脸色涨红，急于表达什么，却又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了。
领养者在玻璃柜之间慢慢走着，嘴角挂着一抹闲适的微笑，说出的话却非常残忍：“你们曾经确实是人类，但现在你们也确实只是一条人鱼，所以你们应该遵守的是你们为人鱼制定的规则，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我们只是变成了人鱼的形态，你们要做的应该是想办法把我们重新变成人类，而不是把我们当作人鱼去对待！”其中一条灰尾人鱼开口反驳，语气里却有几分底气不足。
领养者嗤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反问：“当你们是一条人鱼的时候，想着的是如何把自己变成人类，但当你们是人类的时候，有想过让其他人鱼摆脱被控制的境地，变成你们的同类吗？”
“那不一样，他们本来就是人鱼，但我们原本应该是人类！”另一条灰尾人鱼梗着脖子道。
“确实是不一样的，”领养者并未反驳这句话，而是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他们生为人鱼，从一开始便饱受人类的压迫与欺凌，但总有一日，他们会摆脱这样的境地，重新得到自由和自尊。而你们……”
说到这里，领养者的目光带着明显的怨恨与不屑，扫过面前一个个的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