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叹,整理好衣摆上散落的流苏,矮身下轿。
闻人太夫人和钟月荷已经在饭厅里坐好,沈宜安过去时看见她们有说有笑,十分亲近,很像是一对真正的母女,或者婆媳。她微微一顿,头上的珠翠碰在一起发出轻响,那两人一起抬头看向她。
钟月荷连忙起身,快步迎上来行礼:“小女月荷,给长公主请安。”
沈宜安虚扶了一下她的手臂,道:“钟姑娘无须多礼。”
闻人太夫人今日心情极好,笑呵呵道:“怎的如此生疏,公主快来坐,今日这桌菜都是你荷儿表妹的手艺,你来尝尝。”
沈宜安浅淡一笑,公主与荷儿这两个称呼,当真映照了那句亲疏有别。
三人落座,沈宜安注意到,钟月荷是躬身等她坐下才跟着坐在对面的,虽是家宴,钟月荷仍自觉地侧着身子,不敢坐在她正对面。
她一直规矩极好,叫人挑不出错来,沈宜安也不是没想过借个由头发难,可这个人实在太谨慎了,不该越的界限绝不踏出一步,可偏偏游离在界限之外,那种窥伺之感,更让人无计可施。
闻人太夫人看着两人不免心思活泛,沈宜安的才貌和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