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公主留下饮一杯再回去吧。”闻人太夫人觉得今日脸都笑僵了,她面对这位出身高贵的儿媳妇总有些不知所措,若不是为了给儿子找个合心意的女子,她是百般不愿意面对沈宜安的。
沈宜安依旧是淡淡的语气:“也好,听母亲的。”
下人端了茶具过来,沈宜安瞥见钟月荷藏于衣袖中的一抹碧绿颜色,秀眉轻轻一挑。
闻人太夫人不习惯如此沉默,开口道:“决儿快回来了,你那梅子酒他定然喜欢,回头你送一些过去。”
这话是对钟月荷说的,沈宜安只听着,脸色丝毫未变。钟月荷撩起衣袖,细白手腕上那只碧色玉镯终于完整的露出来,沈宜安看清了那镯子的用料,稍微一想便心中了然。
钟月荷道:“姨母,这酒可不能送……”
沈宜安听着耳边的温声细语,那声音几乎与前世重合:“表哥每次战场归来,身上都带着伤,哪能饮酒呢?”
她怔忡间,茶已经好了,钟月荷斟了一杯茶放在她面前,手腕上那碧绿的颜色更加晃眼,沈宜安轻轻一笑,惹得闻人太夫人和钟月荷同时看向她。
既然重活了一次,总不能叫心里这股气还堵着,沈宜安笑容敛起,眼底有些冷,她看了一眼钟月荷的手腕,似不经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