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板正身形,缓了缓才开口:“听说大都督伤势严重,太后娘娘十分担忧,着本王去请了裴太医过来。”
沈宜安稍微一想便明白,依着郭太后的性子,连夜让纪王去请裴太医已经算是低调,若不是深更半夜,她怕是要把沈宜昭悄悄送过来探病了。
“劳烦裴太医深夜前来。”沈宜安侧身让两人进屋,纪王瞧她神情有异,悄悄拉她一下,问道:“宜安,你这幅表情?莫非你那夫君状况不好?”
沈宜安幼时体弱,曾在纪王府住过很长一段时日,与这位皇叔很是亲近,自然不会隐瞒:“身上的伤倒是没什么,只不过出了些岔子。”沈宜安不知该怎么说,指了指自己的头。
纪王大惊:“闻人决脑子出毛病了?”
敛风院内外一片安静,这一嗓子甚是突兀,沈宜安听见房中传来闻人太夫人不满的声音,秀眉微微一蹙。
纪王年轻时是个不着调的,这些年在纪王妃的管束下,在外好不容易沉稳了些,方才因为太过震惊,直接被打回原形。
沈宜安无奈:“皇叔,您想到哪去了?他只是受了伤,记忆有些受损。”
纪王指了指脑袋,小声说:“那不还是脑子有病,闺女啊,你可不能犯傻……”
沈宜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