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死,因为闻人决的刀没有一丝移开的迹象。
崩溃来临,钟月荷再也顾不上刀,开始低声抽噎,而后便是放声哭泣。
沈宜安眉头紧蹙,她讨厌这般吵闹,甚至想直接离开,可再一想,钟月荷真有事,明日外头会怎么传,闻人决失忆的事还瞒得住吗?一桩桩的后果,到时候只会让她更加心烦。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朝着闻人决走去,绕过钟月荷身边时,十分冷漠地说:“钟姑娘哭的时候且留神脖子上的刀,你若自己撞上去,死了可与旁人无关。”
钟月荷像是被那个凉薄的“死”字吓到了,强行忍住哭泣,只剩小声抽噎。
沈宜安总算觉得清净了些,快步走到闻人决身旁,伸手握住他持刀的那只手,让刀尖挪了一寸,钟月荷脱离了危险,仍然不敢擅自走动,浑身发抖地站在原地。
闻人决只觉一缕清雅婉转的香气扑向他的脸,再回神时,沈宜安已经站在他身侧,她的手握在自己手腕上,柔滑、冰凉、像一块上等的凝脂美玉,白净无暇。
他不自觉地心跳加快,再一想,她是他的妻子,那跳动更为剧烈。
沈宜安淡淡一瞥闻人决手臂上还在滴血的伤口,劝道:“将军伤口裂开了,把刀放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