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闻人决猜想可能是柳千鸿这个名字刺激了他,他对沈宜昭问了什么全无在意,朝那把琴走近,同时伸手摸向琴弦。
一双肉呼呼的小手抓住了他的手,沈宜昭冲他摇头,惊恐道:“不能碰啊!长姐很宝贝这琴的,从不让人触碰。”他怕闻人决不信,眨巴着大眼睛,一副要哭不哭的可怜样。
面对那双与沈宜安七分相似的眼睛,闻人决终于招架不住地收回手。他心里不禁在想沈宜安待这琴如此珍视,究竟是因为它极其珍贵,还是因为它是重要之人所赠。
“是吗?”闻人决声音微冷,手指在琴盒上轻轻一敲,问道:“既然如此珍贵,赠琴之人为何不自己留着,他当真慷慨。”
假使殿内还有别的人在,多少是能从这句话以及闻人决的神情中看出他在阴阳怪气的,然而这里只有一个懵懂又看不懂脸色的沈宜昭,他听了便摊手道:“嗐,这算什么慷慨,姐夫不知道,长姐书房里还有好多他送的东西呢。”
好,真好。
闻人决眼中冷得好似结了冰,口中却说:“陛下可否带臣去见识一番。”
沈宜昭心里有点怯,书房那地方简直就是丽景宫里的禁地,几年前他还小,偷偷进去玩,结果把长姐的一块砚台摔坏了一个角,长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