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虽然心如刀割,却不像寻常女子那般哭天抹泪,她青年守寡,独自支撑起偌大家业,早就磨练得处变不惊,只日日夜夜守在儿子房中,苦思对策。
见竹儿将药放在了高几上,张夫人端起药碗,试了试冷热,然后和香儿一起,撬开儿子的牙关,将药一匙匙灌了下去。
谁知这次的药灌下去之后,却有了效果,张居正居然连声咳嗽,缓缓睁开了眼睛。
张夫人又惊又喜:“正儿,你总算是醒过来了,可要好好吃药了。”
张居正虚弱地笑:“娘,让您忧心了,是儿子不好,那么冷,还要出去喝酒,这回——。”
张夫人见儿子挣扎着说话,脸色挣得通红,心疼地道:“你就别说话了,我让厨房给你炖些参汤来,喝了再说。”
这时,外面有小丫头来报:“夫人,裕王来探视公子了。”
张夫人正要说请,张居正却闭了眼,咬牙道:“我不见,娘,你出去打发他走罢。”
张夫人目光一凝,便猜到其中必有缘故,于是嗯了一声,对丫头道:“出去跟裕王说,公子尚未醒来,老身马上去客厅与他相见。”
说完,她细心地替儿子掖好了被子,扶着香儿来到了客厅。
裕王坐在厅中,见她来了,要向自己行礼,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