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张居正,与她决绝之际,不也大病了一场?
如今他远游归来,精神不减,想必,早已把往事忘怀了吧
想到这里,心中又是一痛,耳边只听小月叫道:“小姐,您喂偏了,还是奴婢来吧。”
初雪叹了口气,用绸帕擦掉裕王嘴角边流出的药汁,皱起眉头看着裕王的脸,明明有知觉,却硬是懒得服药,鲁太医的方子再对症,也要他肯吃下去才算。
“王爷,您睁开眼看看,这满府的妇孺,一辈子可都指望您呢,您可不能自暴自弃。”初雪轻声劝道。
裕王却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初雪突然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好愚蠢,跟银欢比起来,这满府的妇孺算得什么呢?估计,他心心念念想继承皇位,大权在握,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当上皇帝了,便可以和银欢在一起了吧?
刻骨铭心的爱恋,最后却是一个自作多情的笑话,初雪在一边看着,也不禁为他难过。
解铃还须系铃人,实在无法,只有再去找一趟银欢了。
这个男人,毕竟是她终身的依靠,没有谁想去庙里青灯古佛地埋葬青春,初雪当然也不会例外。
紫竹巷离裕王府邸很近,初雪没有叫车,只是带了小月,依旧一身男装打扮,按照银欢那日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