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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伊槿无时无刻都觉得自己在受罪。
瘦得跟个骷髅外包了层皮的白伊槿呆呆的看着天花板。这个房间除了白色就没点儿其他颜色,时不时的盯着一个地方看久了就会觉得自己其实已经瞎掉了。只是自己的瞎是白的,人家的是黑的。
她被以双手交叉抱着自己肩膀的姿势,桎梏在床上。即便刚开始不习惯,现在三年下来也习惯了。甚至时不时还有人进来帮她翻个身。
房间里有模糊的呐呐自语声,那是蹲在角落面靠墙壁自己和自己说话的白母。
这样很好。
白伊槿宁愿她在那里自言自语,不然她看见自己后又会——
还未想完。直望着的天花板突然从旁边伸出一颗头来。面无表情的由上至下看着白伊槿。
不是前一刻还在喃喃自语的白母又是谁?
她直勾勾的看着白伊槿,木然得像个木头人,眼睛森冷到令人害怕。即便已经这么多年,白伊槿已经没办法习惯,并且在白母朝自己伸出手时已经条件反射的开始浑身抽搐了起来。
“你把我女儿还回来。”白母掐着白伊槿的脖子,冷静的说。然后神情随着手上力度的加大变得狰狞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