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才卸下戎装,换回红妆,瞧见铜镜里正服侍自己的葇荑、一副如丧考妣的神情,没来由的一阵心慌:
“小叔在信上可是说了什么?”
“将军打了胜仗,不过……”这不过后面才是重点:
“受了点伤。”
“伤在何处?严不严重?”江时雨转过头来,盯着她瞧。
葇荑被盯得一阵心里发毛:“奴婢也只是听前院议起,再多的奴婢也不知道了。”
江时雨搁下发钗步摇,立即起身,急于向阿蛮问个清楚。
恰逢阿蛮从书房里出来,正往二小姐的院子赶。
若不是知道将军格外爱重二小姐,阿蛮也不必要禀告完侯爷,又绕到二小姐院子,再行通秉。
“阿蛮。”江时雨瞥了一眼候府内外站了不少小叔的亲兵,便知道大事不好。
“我小叔伤到哪了?”
阿蛮叹了口气:“最后一役惨烈,将军全歼鞑子数万人,将鞑子打得抱头鼠窜……
不过自己也从马上坠下来,伤到脑子,至今还未清醒。”
江时雨仿佛迎面被人敲了一闷棍,葇荑怕二小姐心里承受不住,忙劝道:
“将军吉人自有天相,必会安然无恙的。”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