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陈安渡的一张小脸只有巴掌大,皮肤干净的跟白陶瓷一样,仰头看着张秀琴,大眼睛水汪汪的。
自家女儿会长,尽挑父母的优点。张秀琴长的也白,但她还是觉得陈安渡更像他父亲一些,五官都有他的影子。
“嗯,好看,”陈安渡见张秀琴正在看自己,扯了一下嘴角。
“怎么了你?生病了吗?”陈安渡看着有点憔悴,似乎累得很,每走一步都很沉重,脚步声在楼道里回响,才上了三层楼,额角就已经有一层细密的毛毛汗了。
“没事儿,”陈安渡低下头,不准备把护照的事情告诉张秀琴,“今天有点儿累。”
“嗯,”张秀琴回过头,“一会儿吃完饭早点休息吧。”
第二天早上,陈安渡醒晚了。
手机闹钟响了好几次都被陈安渡按掉了,眼皮很沉,头昏昏沉沉,浑身像散架了似的。
“啊……”陈安渡揉了揉太阳穴,硬撑着从床上坐起来。
迷迷糊糊的找了个体温计夹在腋下,趿上拖鞋,拖拖拉拉走到卫生间。
三十七度三。
还行,陈安渡把体温计甩回去,放好,走到洗手台前洗漱。
洗脸的时候特意用的凉水,洗完之后感觉清醒了一点儿,但还是头晕,尤其是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