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会有心软的,即便心软的程度很小,但也足够她顺着竹竿往上爬了。
侯誉风瞥了眼那个举到他下巴的小花圈,粉黄相间,没有他厌恶的花香,却散发出一种淡淡的泥草混杂的气味,略微刺鼻,再次皱了眉头。
“不好。”他梗着脖子微微离远了些,正要把下半句话说完,“我何时生……”
“呜呜呜……”侯苒反手便在腿上掐了一把,眼泪说来就来,立马单纯不做作地哭出了声,“大……大哥哥讨厌我了……呜呜……”
侯誉风:“……”
怎么又成他讨厌她了……这小姑娘就不能听他把话说完?
“侯苒。”
侯苒正演得起劲,听见耳边有人叫自己名字了,勉强收势,鼓着两边腮帮子看他。
“听着。”侯誉风停下步伐,用自认为最温和的表情和语气,一字一顿道,“我没生气,也不讨厌你,好了吗?”
“……”这话怎么听怎么敷衍,谁知道他心里是不是真这么想的,侯苒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地问他,“那为什么不要这个?我特地做了,想送给大哥哥的。”
“我不喜欢花。”他解释,叹了口气,用拇指抹掉她脸上的泪,动作粗鲁,说的话也一点儿都不温柔,“别哭了,丑。”
侯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