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当我是主子,要么不敢逾矩,要么忙着做事无暇理我。”侯苒耷拉着眉眼,自顾自往下说,“我老是一个人待在房里,闷得慌,祖父给我书看我也不识字,从来没人与我玩的。”
“侯禹呢?”禹哥儿与她年纪相差不大,两人该是能玩到一处的,侯誉风奇怪道,“他也不与你玩?”
“二哥哥他……”哦,险些忘了这茬,侯苒连忙把话补上,“他在兰苑很少出来,祖母也不让我到那儿去,我见不到二哥哥的。”
此话不假,侯誉风晓得自家祖母对禹哥儿是个什么态度,侯苒是他带回府的,也算是嫡出这一系的人,不许她接触禹哥儿确实像祖母会做的事。
……所以这下都解释清楚了,小姑娘心思单纯,下午说的那些话,一是为了安侯老夫人的心,二是害怕荣安郡主因此事受了责难后,不再与她交好,以后便无人再愿意和她一起玩了。
毕竟还小,分不清事态轻重,于是把委屈全往肚子里吞了,只为了留住一个玩伴,根本不是自己所想的什么攀附权贵,可他倒好,不但先入为主误会了她,还说了那么多重话来吓唬人……
刚松了口气,如此一想,他心头又不禁觉着愧疚了。
说到底,这件事也赖不得旁人,若非他当初把人捡回来便丢在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