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侍卫挑帘向里头的人低声道了一声,很快车帘便被人从里掀开,白衣锦袍的少年不紧不慢地下了马车,冲快步赶来的殷容淮微扯嘴角,未等对方开口,便毫不客气道:“殷公子待客如此不周,实在叫人失望。若家兄今日有何差池,来日谢家必不会善罢甘休。”
这一句便将殷容淮满腹的虚与委蛇全堵了个严实,向来巧舌如簧的殷大公子头回体会到有口难言的滋味,当真不好受,所幸府中下人动作也快,只落下他几步把谢骏抬出来了,顶着凛冽的目光将人战战兢兢抬到了马车上,生怕一个腿软把谢大公子给摔了,脑袋不保。
“谢兄,今日之事……”
“收起你那套自来熟的腔调吧,谢某消受不起。”谢明瑄无意与他废话,待里头安置好了,跃上马车便欲起行。
“且慢。”
谢明瑄侧头,看向推着木轮椅走来的玄服少年,认出是何人,脸色稍缓:“何事?”
侯誉风将手里的木轮椅推到车侧,道:“兄长落了件东西。”
“落便落了,待家兄伤愈再……”
他却恍若未闻,径自道:“只是右轮那处有磨损,下回再用,需得着人修一修。”语罢,抬眸看了谢明瑄一眼,目光深沉,顿了数秒才移开视线,退回去与殷容淮告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