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的山风狠狠划过脸颊, 在耳边嚣张地呼啸而过,马背上握着缰绳的那人却忍不住有些困乏。
……其实他昨夜并未睡好。
本不想在意, 也无须在意的, 可二弟说的话却一直萦绕耳畔, 挥之不去,害得他在床榻上辗转难眠,好不容易勉强地入睡了, 却又被莫名其妙的梦境所困。
他梦见自己正在某家的喜宴上,远远看着一对新人牵着大红绣球走过来,在众宾客的欢欣祝福中拜了天地、拜了高堂,却在夫妻对拜时出了意外, 新娘子的红盖头不小心被勾了下来,露出那张出水芙蓉般娇美的小脸,与当年救他性命的姑娘长得一模一样……
侯、侯苒?!
他顿时便惊醒过来, 沉浸在难以置信和无法名状的惶然之中,久久未能回神,半晌才分清方才的只是一场梦,并非真实。
可再虚幻的梦, 终有一日……也可能会成真的。
他如此想着,不知不觉熬到了天明,仍睡意寥寥,索性起来洗漱更衣,提早前去找她回来。
从未这般迫切地,想见一个人。
从来没有。
连停在路边买几个包子当干粮,等那眼神儿不好的摆摊老头数零钱,都觉得耽搁了太多时间。
“公子好嘞,一共找您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