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终于开口,但嗓子却沙哑得不像话,又干又涩,仿佛拉锯的皮条般难听,“你是何人?”
姑娘并未答他,只起身去倒了杯水来,拿汤匙一点点喂他喝下后,才道:“好人。”
这个答案显然在避重就轻,他微微抿唇,倒也不再往下问了。
萍水相逢何必多言,能救他回来已是仁至义尽了,还指望人家对自己剖心置腹?
“将军的双眼可是看不见了?”
脸上隐约有风抚过,像是她伸手在上方晃了两下,衣袖间裹着些许甘苦的药香味,清淡好闻,他闭上眼,又睁开,瞪着眼前依旧空无一物的漆黑,答道:“嗯。”
姑娘将手收回去:“你可晓得自己中毒了?”
他答知道。
“什么时候中毒的?”她又问。
他只说不知。
离京至今已有三个月,行军打仗,风餐露宿,从未曾出现任何问题,直到七八天前,他在大帐中与众将领商议策略,忽而脑中一阵眩晕,本以为只是连日少眠的劳累所致,并无大碍,回去歇一觉便好。
不料翌日醒来,头不晕了,视野却变得有些模糊,仿佛隔了层薄纱,他派人请了军大夫来,大夫当时面露惊惶,与他说道,此乃中毒的迹象,恐怕是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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