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见她久未说服此人,柴骏终于放下手里册子,沉声道:“本侯的人,无需任何人劳心。请回。”
那人好一阵子沉默,再出声却依旧十分吃惊,“丰城侯?”
柴骏冷冷应道:“正是。”
外间又好一阵静默,方听那人道:“宁阳君既有丰城侯相伴,末将这就回去复命。”
说完,传来渐行渐远的马蹄声,正是朝燕京方向折返。沈画不觉暗暗替燕谨揪心,他这属下回去一番话,恐怕又要令他伤心多一回。她如今不仅与他再无瓜葛,甚至已与柴骏在一起,若以燕谨那性子,会不会难过得撕心裂肺?不过这样也好,最好就是令他断了念想,往后她也日子好过些,毕竟过去的已成过去。
好一阵回过神,沈画看看眼前又再次拿起那本佛经,一脸淡漠的人,居然有点儿佩服,“您就不怕殿下日后找您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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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那可是一国储君,将来大燕的天子,即便燕谨素来温文儒雅,又为人宽厚慈悲,寻常人也有几分顾忌。正如她方才之所以那样与他派来的人周旋,也正是考虑到这点,不想将话说得太过,得罪于他,为将来相见留几分余地。
柴骏慢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