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身上的衣衫,却在这初冬的季节里感觉有些冻人。
将将躺下,身上一暖,柴骏已将锦被搭在她身上,“过来,我冷。”
这床上就一床锦被,若不贴过去的确空出的地方会进风,不冷才怪。可他这借口在她身上已用过一回,真是毫无建树可言。就不能花心思想个别的?这人真是越来越懒了。
他眼下身子不大好,若再惹上风寒的确麻烦,也不想他多费心神和唇舌。满满的都是套路啊!不过不知是自己套路他,还是他套路她,或者都有。毕竟要留下这事是沈画执意干出来的,他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横竖她这是自找的,沈画干脆转过身去钻进他怀里,扭扭捏捏实在不是她的性子,一次成全他好了。
这成全虽做得行云流水般自然,小心肝却控制不住猛跳,甚至都不敢抬头看他此时是什么表情。或者她是故意将二人的距离压缩到最小,以避免某人瞧见她脸已红得一塌糊涂的囧样。
方才在书房中时,柴骏仅披了件斗篷,躺下前便已随手挂在了床头,许是怕沈画不自在,他穿着墨色中衣便上了床。
而沈画虽也褪去了厚实的外套,但尚有两层衣衫挡着,却也能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阵阵暖意和那股早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紫檀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