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沈画不解。的确,按说两家势成水火,有点儿不合常理,她从前竟没发现这处蹊跷。
连岳一声长叹,“他俩从来都是亦敌亦友。你家夫君大人的脾气,好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没一句好听。有次太师授课后,我在花园里听见他私下骂燕谨,原话已记不得了,大概是说燕谨自暴自弃,任人宰割,身为太子却无储君威仪,不修其身,便是作茧自缚,他日若被人取代也是理所当然。”
这胆子也忒肥了点儿吧?沈画听得膛目结舌,“完了?”
“自然没完。”连岳笑了笑,“临走他留下一句,若想活命,让燕谨乖乖听皇上的话。事实证明,燕谨按他的话做对了。”
“所以这么多年你都是故意在找他骂?”坑货果然犯贱!沈画睥睨地看了他一眼。
连岳没好气问:“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这事我可从未对任何人说过。”
毕竟若让首辅大人知道坏他好事的是自己的儿子,估计得气到吐血。柴骏何时明里违背过父亲?
这世上又岂是他一人故意招柴骏骂?有的人盼都盼不到呢!
沈画弄明白心中疑惑,正打算转身就走,没想却听见坑货阴阳怪气地问:“你知道柴骏是从何时起不再骂他的吗?”
沈画一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