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风刚走进帐篷里的时候,云兰就看见他了,但除了些许微不可察的惊讶之外,云兰的表情并没有多大的波动,但季风却清楚地看见了对方眼眸深处的厌恶与指责。
但下一秒,云兰便低下了头,继续着手中的动作,没再看季风的方向。
季风知道,云兰并不欢迎他的到来,因为她不相信季风会帮他的哥哥治疗,即使前一天晚上季风才‘破例’为族人们做了一次祈福,这从她脸上细微的表情里透露得一清二楚。
云山的父亲,瓦格纳部族的族长云天现在正坐在草床旁边的大石头上,抱着他的伴侣采香,无声地安抚着。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采香并没有发现季风的到来,但云天却是看到了,他的眼睛在发现季风的身影时亮了一瞬间,却很快又黯淡了下去,闭上了眼睛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可以说,帐篷里的所有人中,除了请求季风救人的如珍还抱有一丝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希望之外,其他人已经在心底接受了安良医师的说法。
云海已经没有生还的可能性了。
就连云山也不例外。别人是认为季风不会出手为云海治疗,清楚知道季风身体状况的云山却不同,但就是因为这样,他才知道季风的身体现在在有多虚弱,根本没有可能为云海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