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像是一滩黑色的积水。
时妈妈见他只是要割头发,狠狠松了一口气,大声感叹道:“我就说嘛!我们家孩子不可能自杀!”
眼睁睁的看着孩子把一头好好的长发割成了狗啃似的短发,时妈妈才有些可惜的道:“留了这么久呢,割了多可惜啊。”
等时羽搁下最后一缕头发,她连忙伸手:“把刀给我!”
时羽顺从的把刀子给了她,时妈妈一接过刀,连忙扔远了,扔到了病房中间的地板上,回身就开始打孩子。
打了几下,才想起他身上有伤,一口气憋在心里,堵得不上不下的,就开始骂他:“是不是缺心眼儿?外头的理发师那么多,还需要你自己用刀割?瞧这狗啃似的东西,丢不丢人哪?没那金刚钻,你抢什么人家理发师的活儿?”
时羽任她发泄了一会儿,才低声说:“我要治病。”
时妈妈一愣,气道:“这里就是医院!”
时羽再次重复了一遍:“我要治病。”
时妈妈没听明白他真正的意思,气还没消,心里就开始担心上了:“是不是哪儿特别痛?”
时羽抬眼,认真的盯着她,再次重复道:“出国,治病,你说过的。”
时妈妈心里一跳,这才明白他的意思,一时也不知道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