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免礼,赐座。”
卫明沅趁着起身落座之际,用眼角余光淡扫了一眼座上之人,只见她着一身暗紫色锦缎华服,朵朵金丝祥云在领口和袖前铺陈开来,瑰丽璀璨的珠翠和金丝络,泠泠泛着金红的光泽,如火。华贵、傲然,却稳如泰山,卫明沅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杆,凝神静气。
这样的气度,高贵有余,亲近不足,只能徒增疏离。不过,对着她,太后也的确没必要屈尊降贵地亲近。
接下来一问一答,和赵氏以及卫明沅猜测的差不多,太后只问了她念过什么书,琴棋书画和女红可有学过,家中可有请司礼嬷嬷教导礼仪,等等。
卫明沅既不夸大,也不隐瞒地答了,神色从容,恭谨却不拘谨。
太后的心思却不在卫明沅身上,当年的事,即便宁王从未提起,她却晓得,他什么都知道,并且一直介怀着,否则这些年也不会与她客气而疏远着。乍闻卫明沅的存在,她比谁都高兴,觉得这是上天赐予她解开逸儿心结的机会。听说他亲自去求的赐婚圣旨,思索着他对卫明沅有几分看重,便把人宣进了宫里,并把消息传了出去,为的是能够借此机会见他一面,好好谈谈。
她已经许久不曾见到他了,上回见宁王,还是在中秋宫宴上,她坐在上席,他在席下如同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