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恭人进来。”江又晴克制住自己的声音,尽量显得平静,可这是毫无用处的,抓着茶杯发白的指尖暴露了她。
“臣妇给怡婕妤请安。”江赵氏语言是规矩的,却抬头看向江又晴,眼角泛红。
“恭人不必多礼。”江又晴说道,起身抓着江赵氏的胳膊,两个人坐到榻上,对坐着。
江又晴看了一眼晓云,晓云带着其他宫人退出门外,留给两人单独相处空间。
“娘,你在家中可好,爹爹呢?”江又晴满腔的话堵在嘴边,最后只蹦出来了这两句。
江赵氏看着眼前的女儿,眉眼还是那个眉眼,周身气质却大有不同,很难形容,如果一定要说出来,大概是多了些“华贵”。看到女儿在宫里过得平稳,江赵氏松了一口气,将这几年家里的事缓缓道来:“好着呢。都好着呢。前几天医师来照看,都说我和向山是这年龄里少有的康健。”
江又晴又问:“衍哥儿好吗?”
提到江衍,江赵氏的目光温柔了几分:“衍哥去年中了举,向山的意思说是压一届,磨磨他的性子。”也有避一避风波的意思。
“衍哥儿……”江又晴有些失神,“我离家时他才十三,现在也十六了。”
“是啊。再过几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