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有福气的姑娘,当初你写下那些字的时候,我就知道了。现在有这么一个人疼你,爷爷也放心了。我现在也没什么大的心愿,就想看看你的字有没有荒废,还是不是一开始的水平。”
“爷爷,其实……”
詹茵茵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程学之就指了指一旁桌子上的纸笔:“我这辈子没别的爱好,唯一痴迷的就是书法,就连这病了,也不忘让我的家人备上笔墨。你也知道,爷爷我这辈子最喜欢的书法家就是南呈权相赵时宪,毕生都在模仿他的字体。而你的字里一直颇有几分他的风骨,茵茵啊,爷爷是写不动了,你来写给我看吧。”
“我……”
詹茵茵有些心虚地抬起头,看了赵时宪一眼。
赵时宪用眼神给她定了定心,然后抬脚走到了书桌面前,叹了口气,道:“老先生,不知道在下的字,能否入您的法眼?”
“你……竟然也会书法吗?”看着眼前这个有些陌生的年轻人,程学之有些不敢置信的样子,却还是道,“请。”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赵时宪蘸墨,提笔而起,纵逸的字迹翩然落下。
原本就平铺开来的宣纸上多了一行字。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他将那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