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她发烧快四十度了,她娘连个卧鸡蛋都舍不得给她吃。现在不过年不过节的,却把黑面粉调糊摊成煎饼,说要给她妹压压惊。
    这到底算哪门子的疼她?!
    此时的傅冉还不知道傅燕已经嫉妒上了,眼看就大年三十,新年的气氛愈发浓烈,至于傅冉和颜冬青走丢的这点不快,很快被抛诸脑后。
    蒸馒头,炼油渣,包饺子。
    家家户户的砧板敲得梆梆响,空气里到处飘荡着油渣子的香味儿,穿上新衣裳的娃们迫不及待出来显摆,家属院里满是欢声笑语。
    来这两年,傅冉也渐渐融入到了这个环境里,熬红薯,黏糖瓜,炒瓜子...中案长条桌上的收音机被她放得哇哇响,播音员字正腔圆的声音响彻大院。
    “又是一年新春季,长江两岸,春风吹麦浪,柳芽新发,丰收的脚步又在朝我们一点点靠近...”
    新年三天假,一直热闹到年初三,气氛才算渐渐冷下来。
    年初三这天,傅冉起了大早,赶去送颜冬雪。
    尽管颜冬雪再不情愿,里外这么多双眼盯着,怎么也逃不过去支援大西北的命运。
    她要去的地方是大西北的一个农场。
    时下的上山下乡有两种形式,主要是农场和插队,农场则含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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