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傅冉趴在煤油灯下翻看《机械工程师》杂志,揉揉发疼的眼,心里开始佩服颜冬青起来,这么复杂的书他也能看下去。
    徐兰英最后一个擦好澡,不迭催她睡觉:“大晚上的看啥看,煤油不要钱呐!白天窜四方,晚上点灯补裤裆...”
    傅向前歪在炕上抽烟,呛咳了数声,笑道:“难得闺女用功,她想看就让她看呗!”
    傅向前说错了,其实她一点也不想看。
    傅冉合上书,吹掉煤油灯,爬上炕就把傅向前的烟没收了,睇他一个‘不赞同’的眼神:“爹,您都咳这么厉害了,还敢抽烟呐!”
    傅向前乐呵呵的:“就抽一根过过嘴瘾儿。”
    傅冉不放心道:“爹,去矿上医院看看吧,让医生给您开点药。”
    矿区有职工医院,但凡一零五的职工去看病,厂里都给报销,自个花不了多少钱。
    徐兰英也道:“明天跟人调休,快去找医生瞧瞧,再咳下去,早晚不得咳死你。”
    大老爷们都有个通病,总觉自个身体好,压根不用看病吃药,有点小毛病不治都能好。
    傅向前膈应医院那股消毒水的味儿,吃药花钱不说,还耽误干活,是以他嘴上应承着,第二天照样还是去下井干活,丝毫不把身体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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