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立本叹叹气,把儿媳妇送到医院,叮嘱亲家看着,他自个跑到厂委,用厂委的电话拨通陕中铁建厂,说找颜冬青。
颜冬青眼皮子跳一天了,工友来喊的时候,他扔了手套就往厂委跑,气喘吁吁从厂长手里接过电话,才说一声,就听电话那头颜立本劈头盖脸道:“你媳妇儿生了,甭管啥娃,赶紧回来!”
“怎么现在就生了?”
“去医院没有?”
“疼不疼?”
一连串问大堆,颜立本太阳穴突突跳,冲他吼道:“我咋知道疼不疼!”
说完,砰地挂下电话。
颜冬青还紧抓着话筒,没回过神,这种情况让他措手不及,也让他生出几分无力感,隔这么远的距离,即便他现在插翅飞回去,都没法陪着他的小皇后。
他口口声声为大魏子民,又何尝为小皇后肚里的太子考虑过。
通往南州的火车早已经路过陕中,颜冬青没办法,只能转火车赶回,靠在火车座椅里,闭上眼,却怎么也睡不着,耳边总是有断断续续的啼哭声,若有似无,忽远忽近。
火车缓慢而悠长的哐当,颜冬青耐心早耗得一干二净,一张脸阴得跟什么似的,哐当一天一夜,总算在早上六点多时在南州城停靠。
颜冬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