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亮,蛋蛋的烧才慢慢退下去,期间傅冉好赖还眯眼打了会儿盹,颜冬青一直没睡,靠在床头,蛋蛋伏趴在他胸膛上,就这么靠了大半夜。
“三哥,您睡会儿吧,我搂他睡。”傅冉轻声喊他。
颜冬青撇开头,打了个哈欠:“你睡你的,朕得过麻疹,抱他没事,别把你再染上了。”
不怪蛋蛋觉得自己换了个假爹,万岁疼他,只是不像小皇后心肝肉那样的疼法。
因为出疹子,蛋蛋被关在了家里,不准再出门,晚上还好,家里人都在,白天就有些可怜了,只能自己玩,还没想偷偷溜出去放风,就被颜立本逮到提溜回来,让他老实待着。
到底是底子好,矿区不少奶娃又是发高烧又是拉肚,蛋蛋也发烧,症状倒没那么重,身上的疹子也渐渐消退,就是总痒痒,痒得他直抓脸。
傅冉说过他几回,和声细语的让他别挠。
蛋蛋全当耳旁风,站着抓,坐着抓,睡觉还抓。
当娘的说话不管用,只能让老子出马,不得不说,颜冬青还是有法子的,既不踢也不训,晚上睡觉时,拿面小镜子塞蛋蛋手里,让他自个照照。
“再挠下去,早晚要成麻子脸。”颜冬青坏心眼的把他脸挤成一团。
蛋蛋自个对着镜子瞅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