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扎羊角辫的小姑娘含羞带怯的问他:“颜继宗,是给我的吗?”
    蛋蛋头也不抬,绕过小伙伴继续揪野花:“给我娘的。”再揪一把给小五月。
    小伙伴搅着手指看他,半响,蹬蹬蹬跑了。
    傍晚傅冉来接他,□□头被橡皮筋绑在脑后,额前留一撮卷刘海,瞧着更好看。
    蛋蛋把小野花给他娘:“蛋蛋摘的!”
    甭管啥时候,女同志都爱花,傅冉心花怒放,回家半道上花五分钱买了根糖葫芦给蛋蛋。
    蛋蛋特高兴,吃一口山楂,走路都带劲儿,一蹦又一跳。
    回到家,万岁单手抱着闺女,空着的手搅铁皮炉上的稀面粥,冷眼看着有说有笑的娘俩。
    湾湾是个馋嘴娃,一见她哥手里拿了冰糖葫芦,不要她爹了,扑腾着小胳膊喊:“得得!”
    蛋蛋嘴里叼着糖葫芦,张开胳膊就把妹妹抱走,剩下两个大人大眼瞪小眼。
    傅冉是真被那句“你这头应该是被炸.弹轰过”刺到了,打定了主意不先开口说话。
    颜冬青表面瞧着淡定,其实抓心挠肝,既搁不下面子去哄,又想跟她说话。
    吃过晚饭,洗过手脚,傅冉坐灯下看文件。
    颜冬青也不上床,就在她身后溜达,两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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