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戒一背手,踱回摩诃院,底下弟子们个个灰头土脸,纷纷相随,却是没人搭理一根这个大师兄。
一根却是脸皮甚厚,走进摩诃院时,发现大家都已排位坐好,却不是修练时的杂乱,而是排位严整,是正式场合下的序列,靠近苦戒座师左首一个位置空着,看来,就是給他这个大师兄留的。
正常情况下应该怎样?
应该千辞万谢,坚决坐在末座,宁肯大师兄之位空缺,也要选择敬陪末座,以示对诸位前辈师兄的尊敬。
然后,再表达对各位师兄的滔滔敬仰之情,把自己贬的一文不值,就是偷袭阴损的下三滥,恭请二冬师兄继续担当大师兄之位。
一番推来搡去,假惺惺,真虚伪,最后苦戒定调,还是依照前例,不过一根师弟还需大家照应,于是融入其中,皆大欢喜,再找机会,培植党羽,拉拢亲信,最后挤走二冬。
这是修真界的正常程序,无论佛门,道家,都是一个鸟-德-性。
但一根是谁?早已不是那个懵懵懂懂的小沙弥了,行止之间自有气度,别说一个大师兄的位置,就中间苦戒的位置让他坐,他也绝不会客气的。
他李乌鸦现在走到哪里,不是坐在主位,别人敬陪笑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