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死了, 刁协死了, 刘隗投敌,世上还有谁能在乎这些?”他看了王悦一阵子, “你与我都是当儿子的人,做儿子的,如何能说父亲的不是?先帝过世已久,此事不能再提。”他警告似的望了眼王悦。
王悦没有说话, 他一点点攥紧了手中的杯子,指节像是要折断了。
外头朗朗乾坤,白日高悬。
傍晚,王导从尚书台回来,他将买好的糕点送去了曹淑的房中, 又吩咐给王悦送去些,而后他才转身去书房。
推门一进去,他望着那坐在案前的人微微一愣,王悦坐在案前,不知道坐了多久,浑身都坐僵了。
“你怎么过来了?”王导一边走过去一边道:“我给你买了点糕,送你房里去了。”
王悦抬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让王导微微一顿。
王悦看了他半晌,终于问道:“你怎么了?”
“伯父怎么死的?”
王导闻声顿住了,他看着王悦许久,缓缓道:“你说什么?”
王悦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今日这样,好像一夜之前所有一切都天翻地覆,从头到尾,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是大义,什么是忠逆?他看着面前的人,放在案上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他将把话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