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还有个生命垂危的病人在等着他做手术。
他摸了摸梁满满的脸,亲吻她的额头,说:“等我!”
简单的两个字却胜过千言万语。
然后抬手对着身侧的医生说:“准备手术!”
前后也不过几秒钟的时间。
梁满满目送着陈清源挺拔的背影消失在人山人海的医院大厅。
明明白大褂都湿透了,贴在身上,她却觉得它真好看。
无数次他穿着这身衣服从她面前经过,白大褂衣角簌簌摆动,流风习习。
她维持着这个姿势站了很久很久。
她无声地笑了笑,然后缓缓走进医院。
真好啊!他平安无恙!
——
陈清源的这台手术进行了三个多小时。结束时已经深夜了。
凌晨的医院大厅依然人来人往,又杂又乱,喧嚣声不断。
梁满满自陈清源走进手术室开始就一直在外面等他。
这几日一路奔波,她都有些超负荷了。完全凭着骨子里的那股信念在吃撑着自己。如今看到陈清源平安无恙,长久以来压在她胸口的那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下来。
人一旦松懈下来,困意就会以排山倒海之势袭来。她直接缩在墙角里睡着了。
陈清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