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径,可如今自己这做派——利用一个无辜受牵连的小姑娘为饵引蛇出洞,又比那些人好几分呢?
他简直觉得自己比那个换了她进教坊司的小子还恶劣。
“我会着人留意着你的情形,但凡有何状况,你都可让我知道。倘若你在那里实在忍不下去,也可对我说,不要有何顾虑。不过,其实……”
他心里矛盾斗争,笨拙地寻着措辞,“教坊司也不像外人传说的那么腌臜,洁身自好一辈子的乐妇也不是没有……”
他自己都编不下去了,然后就又在杨蓁脸上见到了那种意味深长的浅笑,好像她是个成熟大人,而他是个幼稚可笑的孩子。
“大人放心,我都省得。”杨蓁再次朝他福了一礼,“只求大人费心帮我照应婶婶,我便再无所求。”
“这你尽管放心。”
徐显炀身为厂卫高官,深谙保密之道,今日虽留了杨蓁与赵槐他们在衙门里好几个时辰,真正得悉了内情的锦衣卫手下却仅有寥寥几人。
等他带了杨蓁出屋,也是避着闲人抄小路去到衙门角门送她出去。
奉命领了赵槐与段梁来此的卓志欣上前道:“已然依你吩咐警告过他二人了。”
徐显炀点点头,刚朝那两个乐工一望,本就在瑟缩发抖的赵槐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