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忍不住捂嘴一笑。
徐显炀想得很清楚,由他出面去包下杨蓁,让她好歹先顺利度过今夜,既不会遭人□□,又不会暴露身份,以后如何尚可徐徐图之。
这样对于查案,自是有着打草惊蛇的风险,但比起直接暴出杨蓁的身份导致线索尽断来,总还是多留了一分余地。
只要之前杨蓁来找过他的事尚不为人知,那个换走耿小姐的人见到他去逛流芳苑,也不见得由此就确信杨蓁敢于向他报案。
这已是徐显炀思前想后筛选出来最适宜、损失最小的法子。
其中最大的“损失”,徐显炀认为莫过于自己不近女色的好名声——他实在没有多点好名声可糟蹋了。
今晚流芳苑内外张灯结彩,装点得甚是华丽,光是大门口的红灯笼就比平日多了一倍有余。
宽阔的大堂里摆满桌椅,刚过掌灯时分,已有一大半坐上了客人。
为新姑娘梳拢在本司胡同不算是新鲜事,但要说真能称得上色艺双全的姑娘还是比较少见,一年能出来一两个便是不错。
充入教坊的女孩子主要是两个来源,一是采买,二是犯官妻女的没入,像有些戏文话本里说的那样在街上看见个美貌女孩就硬抢过来的事都是想象编造,绝没可能发生在这天子脚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