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多少人会无情至此?”
杨蓁不禁暗中感慨,外人多把他徐显炀视作冷酷无情之辈,却不知他其实是外冷心热,有情有义得很,他对弱小之人会有怜悯,对善待过他的人也很念旧情,见了诚王冷酷的作为也会很看不过眼。
其实宦官不过是家奴,富贵人家当中如诚王这般,对家奴不讲情面的人恐怕比比皆是,并不罕见。而且诚王处死了那宦官,也未必毫不伤心,只是不会在外人面前表露罢了。
他那人确实待人疏离,从不轻易显露真实情绪。
徐显炀接着道:“别人都说君王之心深不可测,我未得机会与今上朝夕相处,对其并不了解,只知道诚王虽不是君王,却也当得‘深不可测’四个字。他想些什么,纵是最亲近的人也难以探知。前一日尚且与你亲密无间,转过天来说不定就叫人治了你的罪,还连一个见面申冤的机会都不给你留。
与他相比,我倒觉得反而是今上为人磊落随和得多,干爹也是如此说的。诚王就是那样的人,看似温和,其实性子阴阴的,凉凉的,不能因此就判他为坏人,可这样的人,你敢真心待他么?”
杨蓁依偎在他怀里,喃喃道:“我倒觉得,他这阵子频频向我示好,就是想要创个机会与我……不,其实是通过我来与你,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