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架子,在京城里不显山不露水,和光同尘与人为善,却在自己老家放开手脚兼并土地侵吞民产,俨然地方一霸,土皇帝一般的存在。
宁守阳因老家保定府离京师不是太远,不好做得太过引人注意,还算是相当收敛的了。像从前一位做过内阁首辅的前辈家在江南松江府,竟然攒下了二十四万亩的田产,一直为后世同僚仰望钦羡。
今日宁守阳刚去一位同僚家里随了份子,吃了喜酒,回到家宅时已过了戌时,新上任的管家程凯跟进书房里来,屏退了闲杂下人,小声报道:“太公,那个李祥今日下午竟找上门来,说有要事要与太公说,小的留了他等在跨院穿堂里。”
如程凯、孙良这样的忠心下人都是宁守阳从老家带过来的老人,多多少少都与他能攀上一点亲缘,依着辈分和地位,就一概称他为“太公”,宁守阳自己也很喜欢这个称呼,就没去要求他们也都如其余下人一般称呼什么老爷、大人。
宁守阳眉头一皱:“李祥?他来找我做什么?”
这话并非问程凯,而是自言自语。
自从有了乾清宫那一幕,他在诚王与厂卫面前就是过了明路,何智恒与徐显炀或许还不敢直接往他跟前派探子,但心里是决计已将他的罪名坐实了的。
当此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