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再不缴械投降,还要执迷不悟,只有死路一条!”
双方主帅各执一词,小兵们都有些惶惑,虽说真要站错了边,事后他们这些小卒也不至于个个都以谋反论处,但毕竟有被勤王之师围剿的风险,到时能否保得住命还是两说。
个别低等军官都在暗暗盼着能见到对方主帅拿出切实证据,好及时反水,既摆脱反贼嫌疑,又能立下奇功。可惜城上城下的双方吆来喝去都是些空话,谁也没有证据可拿。
三千营中军参将陈昌业甲胄鲜明,骑在马上仰面望着城头,面上平静,心里却是烦乱不堪。
宁守阳是否有意谋反他不确信,他只知道自己与宁公私交深厚,这一次也是听命于宁公才陈兵于此,倘若宁公真有反心,他的胁从谋反之罪肯定是逃不掉的,不被凌迟也要落个像耿德昌那样传首九边的后果,家中至少三族被诛。
所以,眼下谁是谁非根本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何才能摆脱族诛的下场。
一名穿着五军营甲胄的亲兵忽然纵马来到跟前,递上一张卷成一小卷的字条:“陈将军,这是我家汤将军给您的密信。”
陈昌业心头燃起希望,连忙取过来看,没想到看完却更加烦躁,咬着牙将那纸条甩在地上:汤慎那小子竟想临阵脱逃,拉我一起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