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守阳的脸色越来越严峻,渐渐又从严峻变为了颓丧。他不是没想过厂卫会使阴招,尤其是,明知耿德昌曾握有泾阳党在朝官员的名单,倘若被厂卫获得,再得到皇帝支持,对他们这些人秘密下手缉捕是很可能的。
只不过,耿芝茵都已死了那么久,厂卫若是得了名单早就该有所行动,既然一直不见异常,宁守阳也便放下了心,哪想到,这种局面竟会突然临头。
就在他听这几个人叙述的中途,府上家丁又相继接进来越来越多的别家家将,很快拥在他面前的就达到了二三十人。
宁守阳一眼也认不出他们谁是谁,忽然打断一人的叙述问道:“你们谁是城外领兵武将的家人?”
显见是出了大事,他首要关注的自然是领兵之人的情况,面前一群家丁面面相觑,无人回答。
宁守阳心急如焚,眼下城门关闭,兵士屯驻城外,出了事手下人也不好进来报讯。
程凯在一旁见到宁守阳身子都在剧烈发抖,连忙搀扶住他劝道:“太公先别忙,这些说不定只是……是意外。”
宁守阳顿足道:“意哪门子外?这是厂卫,是厂卫的探子动的手脚!咱们是被人家阴了!”
“太公!”一名家丁飞跑进院,“来了一位小将军,说有三千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