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桥出门的时候一阵疾跑,全身是汗,被冷风一吹,当晚回去就发起高烧,裹在被子里浑身虚汗。太医来看过,说是普通风寒,开了药。
蓟梳含着泪伺候蓟云桥。她想起上回也是这样,主子半夜里突然就烧起来,发着抖说胡话,清和宫大门紧闭,她无处寻医,只能不断地换水擦身。第二天更加严重,怎么叫都没有反应。后来太医终于来了,主子醒了,她却再也看不懂。
但无论怎样,主子对她是一如既往地好,她只希望主子这一生开开心心的,不要被过往所累。
今夜,皇城主街依然整夜灯红,看不见的魔鬼穿过燃着的街灯,盘旋,游弋。起夜的大人重新掩紧窗户,冷风透骨,可不能吹着孩子。
翌日,街上咳嗽的人多了。
再过一日,坊间说笑的人少了。
直到,宫里也有许多太监宫女发起热来。人们这才知道,不知是否与中秋时京城外来人员急剧增多有关,时隔二十多年,疫病卷土重来,而经历过上一场伤寒的太医早在去年寿终正寝。
谢晏下令压低药价,由官府补差,给更多穷苦人医治的机会。但无济于事,大夫面对来势汹汹的伤寒,完全束手无策,只余深深一句叹息。
谢晏看着每日上报的发病人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