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云桥站起来解腰带, 扣弄好一阵也没找对地方,这件衣服是新做的,她第一次穿,当时蓟梳怎么系的她也没看清楚,只能在黑暗里抓瞎。
她生气地跺了跺脚,感觉有什么凉凉的东西飞快地蹿过脚尖。
“啊——什么东西!”蓟云桥被恶心地大叫,整个人恨不得原地起跳。
蓟云桥挥着双臂往谢晏那边退一大步,谢晏一直关注着这边的动静,少有不对,神情立变,猛地站起。
“别怕……嗷……”谢晏发出一声痛呼。
谢晏半起身,额头正好被蓟云桥甩过来的广袖打到,他支起身子一手揽过蓟云桥的腰,一边伸手摸了摸额头,好像肿了。
别的姑娘与情|郎嬉戏,云袖拂面如三月春风,吹面不寒,暗香盈盈。换到蓟云桥这里,闷头一锤,好似耍了流|氓被恼怒的姑娘拿尖锐的石子迎头砸来。
谢晏左手趁机搂紧蓟云桥的腰,抓过她的手按在额头,卖可怜道:“你袖子里装得什么,都肿了。”
蓟云桥心里咯噔一声,不好,她忘记袖子里还藏着一把刨刀、一把凿子以及其他小工具。
谢晏左手收得紧,蓟云桥费力地在他怀里转个半圈,好像一个胖子艰难挤过一堵人墙,等她面对谢晏时,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