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抬头,并未瞧见世子爷,也不曾不敬世子爷。”
“敢顶嘴?”小厮冷笑,“胆子挺大,罪加一等。”
杨惠惠:“……”
杨惠惠深吸一口气,她算初步了解这位世子爷的行事风格,独断专行,不听人辩解。
也对,当初在梅园,一介白身、只有几个臭钱的景峰架子也摆得极大,行事独断专行,想来王侯贵族身份尊贵,权势在握,臭毛病只会变本加厉。
幸好她和景峰那疯子相处一年多,对付这种人颇有心得,反正不能和他讲道理,顺着毛撸就行。
便又福了福身,恭恭敬敬道:“世子爷说奴婢犯了错,奴婢甘愿受罚,只求世子爷能宽心,莫要为奴婢这等下贱之人生气。世子爷宽厚仁慈,公正谦明,一定很讲道理。”
杨雪芝和杨青莲神色不明地盯着她瞧,大约惊讶于她能这么快进入婢女身份,把自己放得卑微。
杨惠惠没管她们,她的精力放在前方的凉亭里,有种浓浓的直觉,这位见面就挑刺的世子爷,和景峰一样特别不好打发。
“看到你,我就生气。”一道低沉的、仿佛浸润了美酒的声音遥遥传来,听得让人微醺,然而那声音的质地却又如雪般冰冷,如玉般清透,仿佛冰川雪原上飘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