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形容的话,大概就是看死狗的眼神,或者看狗肉火锅的眼神。
可惜蠢狗不懂人类情绪,还凑上去围着景峰撒欢,因而逃过一劫。
大概这就是蠢狗的无知福气。
如今杨宝宝长得膘肥体壮,想来在景峰手下应该过得不错。杨惠惠突然心虚,她这做娘的,说走就走,把蠢狗扔给一个脾气阴晴不定,时时想把它做狗肉火锅的爹爹,略不负责任。
幸好它爹并没有把它做成狗肉火锅,还把它拉扯大了。
杨宝宝的出现打破了杨惠惠的计划,原本想早点儿采完花早点儿走人,如今她却不想那么拼命。先和杨宝宝叙叙母子情谊,再靠着杨宝宝温暖毛茸茸的躯体睡一觉,便过去了大半天。
太阳快升到半空,杨惠惠拿出藏在衣袖里的布条,包住左手拉茎秆,右手摘花。
大概摘了小半篮子,太阳高升,晒得人流汗,杨惠惠便往凉阁方向走。蠢狗一直跟着她,杨宝宝又高兴又发愁。
高兴的是半年过去蠢狗还把她当娘,发愁的是不知该如何安置它。
如今她只是个婢女,连养活自己都困难,再加一条狗,难上加难。
走到半路,杨惠惠还没想好如何安置杨宝宝,竹青的身影出现在石板路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