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抬着一顶桃红小轿、吹着喜乐往村东边山脚下容家去了。
    “容家那丫头不是都有进气没出气的了?怎么还嫁人呢?”
    “哪里,是容二媳妇改嫁。他家大伯把她卖给王财主做妾了。”
    “豁!真是丧良心,这家母女命苦啊。”
    “可不是,那容二才走,他媳妇就病了,家里剩下容丫头一个女娃撑着,前些日子容丫头上山又把头给摔破了,人躺着吃药看病费了不少钱。结果现在,人没救回来,容二媳妇还得被卖了还药钱……”
    “这……那真是命苦得很。”
    话说到此处,看热闹的人都不免跟着叹了一声容家母女命苦。与此同时,容家东侧房间的破木床上,众人口中议论的当事人容丫头容可也在心里悲叹——
    我可真是命苦啊。
    此容可非彼容可了。原先那个容丫头上山采参意外失足,头破血流昏迷高烧了几日一命呜呼,现在唉声叹气的乃是穿越过来的另一个容可了。
    她原本是二十一世纪一个兢兢业业搬砖的扶贫小干部,本来自己的帮扶对象即将成功摘帽脱贫,邀请她下乡一起去吃杀猪菜,结果她却在山道上意外翻车……一觉醒来就变成了这个容二家的容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