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把之前的礼都退回去,这和从她心头上剜肉没有什么差别。她气得原地直发抖,牙根咬了好几回,忍了又忍,在地上啐了一口,放下一句狠话:“老娘放了血,不会让你们好过!死丫头,你母女俩给我等着!”
说罢就摔门走了。
今日强娶的两大势力先后都走了,容可终于卸下劲来,放下了那只破瓦罐。她长松一口气,扔了破瓦罐,回身扶住了容母。周遭看热闹的人有的散了,也有好心的留下来帮点忙,收拾撞歪的篱笆,帮着把头昏眼晕的容母给扶回房里。
容可把容母扶到床上,就想给她端碗水来,但满屋打转都没有找到水壶。正找着,就听身后躺着的容母咳嗽着道:“可可,别找了……咳咳、咱家就两只罐,一只在厨房给你熬药,还有一只刚刚砸了。”
容可:“?!!”
她懵了片刻,将目光投在院中那个破瓦罐上,又认真看了看房中四处——这房顶是茅草的,已经不知道怎么吹飞了一角,漏了个洞让风雪往里钻。这墙壁是泥巴糊的,裂开了好几处。这地上也是坑坑洼洼,连个桌子也立不稳。再说这桌子,整间屋子就一个桌脚不齐的四方破木桌,上边就摆着一个空陶碗,碗边还缺了一角。
这家庭情况,真可以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