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间,又有匆匆追来的,自己的父亲和兄弟的人表示,希望夏公主立即回程,帮助平乱。使者当着夏公主的面,直接互相指责,一个称厉钧不忠不孝,一个称国君无君主人父之德。
若是这场骂战简单粗暴一点,大概就是:“你丫敢对老子动手,反了天了!”“你丫对自己儿媳妇都下得去手,老不羞!”
不说向来不待见自家爹的夏公主,就连向来软弱无主见的夏公主母亲,也觉得这事儿荒唐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轰走了两边的使者,夏公主继续北行时,长老堂又来了信,表示现在国中生乱,要她立刻回去商议大事。长老堂向来盛气凌人,即使有求于人,口气依旧一点不服软,话里话外还指责夏公主再往北去,是明显要与巫咸国的势力对上。丈夫国现在绝不能陷入这样的纠纷中,若她依然无动于衷,后果自负。
夏公主面无表情地读完信,慢慢地将它们一点点撕得粉碎,随手一扬,所有的碎屑全落入了疾驰的骏马扬起的尘埃中。
她忽然觉得有一种解脱感。
这个她生长于斯,却对她从未有过片刻宽容和善待的国度,那个从来不能称为家的地方,她早就待腻了。不论是谁,一片赤诚之心被践踏了无数次,都是会心灰意冷的。
无数次的